行星在时空里交错运行,那么,留下的是一道一道轨迹,还是诡计?
我并不想知道答案,只向往永恒的宁静。

HP星辰往事 Chapter 35

不可能发生的事 上


校医院只有一张病床被帘子围了起来,其他床铺都是空的,她进门就看到爸爸、麦格教授和庞弗蕾夫人站在一起,皱着眉头谈论什么。她轻轻走过去掀开帘布,看到脸色煞白的德拉科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四月中下旬已经是春末夏初,城堡的温度一天比一天暖,可Mirabel在病床前却感到背后发凉。


斯内普发现了女儿,走过来双手放在她肩膀上,“他没事,刚喝过药睡下”


“潘西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庞弗蕾夫人插话到,“别吵到病人,他需要休息”


“我及时赶到,他没有大碍” 斯内普拉着女儿走到校医院门口,“跟我到办公室来”


“我今晚留下陪他,好不好?我…..”


“庞弗蕾夫人不会同意” 斯内普说,“我有话说,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说完他领着一步三回头的女儿回到了地窖。


“是波特对德拉科用了神锋无影”


“波特....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咒语?”


“这就要问问你了,我给你的旧课本呢?”


“我…..去年暑假随手放进魔药教室的储物柜里…..”


“后来被波特拿到了,他看到书里我写的咒语。这一年我的课本一直在波特手里,你在魔药课居然这么久没发现?” 斯内普满脸怒气。


Mirabel这才回忆起来,六年级第一节魔药课波特就赢得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奖品,“怪不得波特今年魔药成绩诡异地提高……那德拉科的伤……是我间接害的….我不该这么粗心大意……”


斯内普毫不留情面地指责,“你哭有什么用?这才刚刚开始。如果你不离开这里,以后发生的事情会更可怕。你无法面对”


“我会吸取教训” 她看着爸爸,“如果你未来可能像他一样受伤,我就更不能走”


第二天清晨,Mirabel刚过六点就爬起来。走到校医院,看大门紧闭着,她拿起魔杖打开走进去,病房里非常安静。庞弗蕾夫人还没有醒,德拉科也在睡着。她轻轻坐到床边,抬手去抚摸他的脸,脑海中浮现曾经在爸爸办公室一次又一次练习神锋无影的画面,玻璃罐被咒语打出无数裂痕,四处飞溅的碎片,德拉科的身体昨天就是被伤成那样吗?那他又流了多少血?


因为怕惊动庞弗蕾夫人,她没敢多做停留就悄悄退出,重新锁上门,然后一路走到礼堂。接近早餐时分终于看到内森进来,她拉起他走到一个空教室里。


“内森,你不想带我去法国的,你也不会想继续当我的男朋友”


“我不想?为什么?”


“德拉科受伤的事情,彻底打醒了我”


“昨天晚上消息传开了,他怎么样?”


“他还睡着……我不确定。但是我确定我的心很早就被他带走了。” 她眼里含着歉意,坚定地告诉内森,“我不可能再和你约会,不可能再当你的女朋友。即使几个月来我常在你身边,喜欢的人也始终是他。我尝试过喜欢你…..现在.....我不能再骗自己…..也不能骗你”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将你带离他,却不能将他带离你的心,哪怕你们已经分手,哪怕他有新的女朋友?”


“是。除非哪天我心里不再有他的位置。但我想,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内森居然轻轻笑了,笑得很苦涩,“我尽力了,不是吗?真实的你就是这样,无论马尔福怎么做,你都会固执地坚持”


“对不起,我…..我早该更坚定地拒绝你。是我的错”


“谢谢你的诚实。我不想改变你,我明白,到我彻底放手的时候了” 内森看向她的目光里专注而不舍,但很快,他转身离去。


一整天的课程她都心不在焉,午饭后溜去校医院看见阿斯托利亚坐在德拉科床边,Mirabel没有走上前。终于等到晚上探视时间快结束的时候,她跑去求庞弗蕾夫人给她半个小时。八点钟天已经黑下来,窗户吹进来丝丝微凉的风,德拉科穿着病服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庞弗蕾夫人说他一整个白天都没醒过。她揭开病床上的被单,伸手解开他上衣扣子想查看伤口,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大片裸露的肌肤上从肩膀到腹部有数十道狭长的伤口,颜色因为刚愈合不久还是淡红色,她拿起床头的棕色瓶子给他上药,同时不断用手臂擦拭自己脸上的眼泪,怕滴在德拉科身上。


接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形状宛如新月的细长伤疤,她用右手指间轻轻拂过,慢慢俯下身吻了上去,然后侧过脸贴着他胸腔。心跳声变得越来越快,她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听到德拉科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喜欢你吻在我伤口的感觉”


Mirabel双手撑着床沿坐起来,“疼吗?我刚才又给你上过一遍药”


他没有回答,而是说 “听到你哭的声音,我就醒了” 


“是我不小心…..把爸爸的旧课本乱放,波特拿到后学了那个咒语……才害得你受伤…..对不起”


“再吻一次我胸前的伤口” 德拉科仿佛没听见她上句话,她红着眼睛低下头照做,然后被他抱在怀里。


“德拉科,你现在喜欢的依然是我,对吗?你圣诞节还给我送了提拉米苏……”


“我又不会做蛋糕,估计是我妈妈给你寄的”


“我不信。那我刚才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心跳加速?”


德拉科双臂松开了她,“我妈妈希望我和你保持距离,而且阿斯托利亚的父亲……”


“你别编谎话了,自相矛盾。如果你妈妈希望我们保持距离,她怎么会圣诞节给我送蛋糕?” Mirabel说完就被德拉科抓着双臂推开。


“我说过,我喜欢你吻在我伤口的感觉。可是伤口下面的心脏里藏着什么,你看不见。我必须先救出我的父亲”


“我愿意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谁也帮不了。你父亲不是要送你去国外吗?和沙菲克一起…”


他的话被她打断了,“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会走的。你该休息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看你”


第二天听潘西和达芙妮说起中午她们去校医院的时候,德拉科一直睡着,阿斯托利亚还问庞弗蕾夫人他到底什么时候会醒。Mirabel只当什么也没听见,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傍晚时分,她到了校医院,像昨天一样解开他上衣的纽扣,慢慢往伤口擦药,德拉科脸颊不再那么苍白,恢复了一些血色,Mirabel问他:


“阿斯托利亚中午来的时候,你在装睡吧?我在的时候你就很清醒”


“昨天是你说今天这个时间再来的,我醒来等着你上药” 他表情不自然起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说分手?”


“我父亲还在牢里…..现在不行…..”


“那你就继续在她面前装睡吧。你听好,如果敢再吻她一次……以后等着瞧” 说完她就放下手里的药瓶,催着他躺下休息。


随着夏天到来,德拉科的身体逐渐好转,他拒绝Mirabel再来看他。五月中旬的时候,他出院了。德拉科又恢复诡秘地行踪,很少开口和人说话,也不再和阿斯托利亚单独呆在一起,课后常常不见人影,魁地奇决赛也丝毫不关注。莉莎和内森因为准备离开英国的事情,连拉文克劳赢得冠军也并不像以往那样高兴。


斯内普在魁地奇决赛后的周日来到校长办公室,怒气冲冲地对邓布利多说,“你为什么变卦?Mira不能留下”


“你没有听懂她对你说的那些话吗?” 邓布利多语气严肃,“Mira说她会拼命回到你身边,你不能强迫她”


“我是他父亲,我要保证她活下来!你才告诉过我波特最终要去送死,现在连我的女儿也要赔上?”


“Mira不在预言里,她和哈利的处境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我一直在给她留下线索,保证她会平安”


“你出尔反尔,那我也可以反悔。明天我就带着Mira远走他乡,任谁也找不到”


“西弗勒斯,你答应过我” 邓布利多凝神看着斯内普,“你不是一个食言的人”


“那你告诉我,给Mira留下什么线索保证她安全?”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我相信你,没有半点怀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五月底,那本古代魔文书Mirabel已经完成一小半的翻译,黑湖底存在着从未被写进教科书的魔法生物,除了人鱼之外,还有更古老的物种。她在月末和邓布利多教授约见的时间里,逐个讨论了湖底生物的外貌特征、习性和弱点,然后邓布利多教授再一次将她带到了厄里斯魔镜前。


“你现在看到的,和两年前圣诞节时一样吗?”


“一样,教授” 她看到了爸爸,马尔福一家,霍格沃茨的所有教授们,还有莉莎内森两家人和她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今天,我要交代给你一个任务” 邓布利多站在Mirabel对面,目光几乎能穿透她的灵魂,“未来若是霍格沃茨城堡面对危难,你能承诺我,竭尽全力去保护它吗?”


“这怎么可能呢,有您在,您是现存最伟大的巫师,谁敢…..”


“目前当然不可能发生。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可以给我这个承诺吗?”


“我承诺,教授。未来霍格沃茨遇到危机的时候,我愿意为它赴汤蹈火”


“很好” 邓布利多露出微笑,“我也向你承诺,说服西弗勒斯不送你走”


“真的?太好了!谢谢教授!最近您的手有好转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本古代魔文书将是保卫霍格沃茨的关键,记住我的话”


“是,我会尽快翻译完。教授,您的手……” Mirabel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了,邓布利多转移了话题, “Mira,我曾经有个妹妹,她叫阿利安娜,可惜.....在14岁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比现在的你还年轻两岁”


“以前从未听您提起过.....我很抱歉,她那么年轻就…..”


“我非常想念她。你小的时候,我看着你在城堡里调皮捣蛋,常常会想到阿利安娜” 


邓布利多走到厄里斯魔镜前,停驻良久。自从将近一百年前开始,他只能从这里看到微笑的妹妹。他望着镜子里的阿利安娜,目光悠长而克制,她死亡的惨烈场景经常浮现于他的噩梦之中,那种刻骨铭心的悔恨永远不可能消退。


他无比清楚,体内的黑魔法已经太多地消耗了自己的能量,剩下的时日无多。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安排好死后的事,给哈利波特的任务,给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任务,还有,保证Mirabel在他死后找到真相,在面对翻天覆地的世界时,保证她有勇气活下去。他还有最后的几句话,在六月中期末考试前要告诉她。


邓布利多知道那将是他和Mirabel此生的最后一次谈话。


但Mirabel彼时对此一无所知,她仅仅大约猜到战争会爆发,大约猜到所有人都会遇到生命危险。可她却对德拉科营救父亲的任务推测错了方向,她本以为是联系什么不法分子攻击阿兹卡班的看守,毕竟新闻报道摄魂怪早已离开监狱;或者德拉科找到什么方法在格林格拉斯先生的掩护下劫走马尔福先生。她被父亲保护的密不透风,丝毫没意识到整个学年的几次学生受伤事件,原本都是德拉科冲着邓布利多教授去的。


她在接下来一年知道了所有,包括父亲,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神秘人,还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往,然后她的余生都用来消化这些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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