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辰往事 Chapter 34
看清自己的心 下
寒假期间Mirabel依旧很少见到邓布利多教授，爸爸也常常离校。她大部分时间在研究那本古代魔文书，其中一章提到了天文塔台，说那里是霍格沃茨最高且离西北方最近的建筑，可是关于她曾经看到拱顶上雕刻的展翅老鹰，这本书根本没提起。太奇怪了，既然古老的壁画和城堡里的很多石雕都被记载在这本古书里，为什么天文塔的拱顶会被忽略呢？
平安夜的聚餐，邓布利多教授依然不在，连爸爸也是在即将结束的时候才匆匆赶回来，晚上她跟着爸爸到了地窖办公室，问他最近和邓布利多教授都在忙些什么。
“安排你转学西班牙维耶多魔法学校，四月底我亲自送你去”
“我说了我不走！”
“你如果留下，我抽不出身保护你”
“我可以保护自己，我不是小孩子了”
“听我的话，我会亲自送你去，以后抽时间去看你”
“不，我不要去离你那么远的地方。除非你和我一起走！”
斯内普看着女儿沉默了许久，“我在霍格沃茨还有事要办，等我办完一定去接你”
“那我就留下来等你办完了事情一起走，或者你告诉我所有真相，我再决定去留”
“现在不是时候，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除非你把我打晕，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你要是这个态度，我会这么做的！” 看着爸爸严厉起来的表情，Mirabel没有再辩驳，她转身摔门回了宿舍。
圣诞节一早，她一边想着昨晚和爸爸的谈话赌气，一边拆礼物。她看到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和去年一样，打开是她最喜欢的提拉米苏。闻到熟悉的味道，回忆起两年前的圣诞节，回忆起斯拉格霍恩教授晚会那天转身离开的德拉科，想到他离校时牵着阿斯托利亚的手，她难过地哭了起来。那天内森吻她的时候，她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德拉科，所以迅速封闭自己的大脑，清空了所有思绪。那么现在这个蛋糕，代表什么？德拉科和她都没有忘记圣诞节送彼此礼物，可一切还能回到过去吗？
莉莎和内森在假期结束返校后，带来了同样的消息：因为时局动荡，越来越多的人决定离开英国，杜平夫妇和沙菲克夫妇都开始着手去法国避难的事。他们都劝她一起走，杜平夫妇也在和斯内普商量此事，爸爸在一次周末训练告诉她，如果不想去西班牙，可以考虑和杜平夫妇一起走。她一直回避，无论是对爸爸，还是对莉莎内森都没有松口同意离开。
德拉科依然常常不见踪影，偶尔在休息室碰到的时候，他都和阿斯托利亚在一起。Mirabel几次想开口去问他圣诞礼物的事情，都退缩了，他现在身边有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父亲可以照顾马尔福先生；可是自己的爸爸不许她过问德拉科家的事，她实在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去问，“你送我的圣诞礼物代表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内森在情人节临近的周末，带她去霍格莫德约会。几天前下的雪还没有化，道路非常滑，沿街的商铺房檐全是银白色，她想到之前两年的情人节，仿佛很遥远。那个曾经吻她的人，每天做什么她都不知道，也许….现在他抱着别的女孩。
看着心不在焉的Mirabel，内森说，“还记得你三年级的时候吗？有次我们来霍格莫德，也是这样的大雪，我和艾迪在街上遇到你和莉莎。你们俩滑倒的时候，你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我当时脸和耳朵都通红”
“我…..没有印象了，对不起” 她摇摇头
“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对你表明心意，后来的事会不同吧？过去两年和你在一起的就是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我喜欢上德拉科，和他在一起两年有很多甜蜜的回忆……在我心里，是他先到”
“可现在他只会使你难过，忘了他吧。Mira，和我一起离开英国。我们将有新的开始，我保证不伤你的心”
内森说完就在冰天雪地的街道上抱住她，覆上她的唇。她没有拒绝，闭上眼睛任由他的舌齿舔咬起来，内森说的对，现在想到德拉科她不再开心轻松，那么如果她努力沉浸在这个亲吻中，是不是就可以喜欢上另一个人，不再难过呢？
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情人节当天晚上，她和内森晚饭后找了一间空教室边写作业边约会。和内森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很平静，她本来以为平静也可以是一种喜欢，可就在告别内森后回到公共休息室，她看到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在角落的扶手椅抱着亲吻，缠绵悱恻密不可分。一瞬间她的眼睛酸楚无比，原来她的心还是会如此剧烈地跳动，她会嫉妒，会失去平静......不过，这些强烈的情绪起伏都只因为一个人。
她擦掉眼泪正想回宿舍，低年级的一个斯莱特林叫住她，递过一张羊皮纸，打开看到邓布利多教授约她周五晚去办公室。她道谢之后没敢在往德拉科的方向看，就匆匆走上楼梯。在角落里的扶手椅，德拉科听到那个低年级学生喊出熟悉名字的瞬间就开始抛锚，怀里的阿斯托利亚笑起来再像她，再有她的影子，也仅仅是个影子而已。
再次坐在邓布利多教授对面，打开递过来的黑魔法书继续读，Mirabel听到教授问：“那本古代魔文，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她点点头，说出了关于天文塔拱顶雕刻老鹰的事，邓布利多沉思起来，“的确是很奇怪，不该遗漏”
“教授，您的手怎么样？我更关心这个”
邓布利多不在意地笑笑，“我等着你查找呢”
“可我….怕耽误您，书上说黑魔法会逐渐蔓延到全身…..”
“我相信你的父亲，我也相信你。你们都在帮我，我不害怕”邓布利多意味深长，“Mira，你要尽力去解开那本古代魔文书里，所有霍格沃茨的机密”
“是，我会的，教授”
三月里她开始翻译关于霍格沃茨东南方向的章节，提到黑湖深处，有什么东西蜿蜒爬行，还提到黑湖里各种生物，大段古代魔文晦涩难懂。周末训练时爸爸又提过几次，关于送她去西班牙或者随杜平家去法国的事，她每次都说再想一想，每次都恳求父亲别逼她。斯内普始终没有松口，坚持她最晚四月底五月初动身。
三月中旬听闻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受重伤，这次是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魔药课上教授看起来吓坏了，连连摇头说不敢相信自己办公室会出现如此可怕的东西。Mirabel午饭期间听莉莎说韦斯莱依旧昏迷着，准备去地窖办公室问爸爸，途中却发现德拉科坐在一个角落里。她走过去，发现他最近又瘦了，脸颊已经凹陷到像被施了咒语，眼睛布满血丝，似乎很久没休息过
“德拉科，你怎么了？” 她蹲在他面前，一只膝盖点地，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德拉科看清来人，忽然抓住她的手，“我很害怕，任务又失败了……我爸爸....”
“你到底在忙什么？你比以前瘦了很多，我可以帮你”
他惊恐地摇头，“谁也帮不了…..我必须自己完成”
“德拉科” Mirabel的视线再一次模糊，“你知道….我可能要走了…..我爸爸想送我去国外…..”
他停了几秒钟，眼里茫然无措，“走？什么时候？”
“下个月底…..可是我不想走”
“你还能走…..我想走也走不了”
“你…..舍得我吗？我…..内森莉莎都劝我一起走…但是我…”
德拉科忽然松开了她的手，“对，沙菲克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他讽刺地笑了笑，表情比哭还难看，“我的女朋友是阿斯托利亚，也必须是她”
他站起来走掉之后，Mirabel忘记了本来要去找爸爸的事情，走出城堡，一路漫无目的地游走。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海格小屋旁，她回过头远远地望着霍格沃茨城堡，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真的要走了吗？如果离开，会不会再也回不来？她想见的人...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小Mira，你怎么来了？” 海格的声音传入耳朵，他身上酒气很重，而且脸上胳膊上遍布伤疤，看起来眼睛也是红红的，刚哭过的样子。
“海格？你为什么哭？我只是…..随便散步”
“阿拉戈克，是我从小养到大的蜘蛛，他去世了” 海格捂着脸
“去世了？你…..别太难过”
海格发现Mirabel和自己一样，双眼红肿，“你怎么哭成这样？”
“我爸爸…..他想送我走……可是我不愿意”
海格拿起脚边的酒瓶，连续灌了好几口，“是啊，现在这么危险，父母都想送孩子到安全的地方。斯内普教授做的对，想当年他们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的亲生父母也是上次战争爆发期间死在烈火里，你走了好…..安全…..”
“什么？我的亲生父母…..死于上次战争？烈火里？”
海格的口齿因为酒醉很不清晰，“烧了整整半条街…..没有一个人生还…..都以为你也死了，没想到你却没有和Fawley夫妇在一起……万幸”
Mirabel转身就往城堡冲，一路跑进爸爸的地窖办公室，斯内普正在查看药剂储存，被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女儿，“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死在上次战争的烈火里？”
“谁告诉你的？”
“爸爸，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你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女儿走上前抱着自己的腰哭起来，斯内普低下头，“就是一场意外，本来被攻击的是一个巫师酒吧，但是你的亲生父母出现在附近的婴儿用品店，整个半条街的烈火，魔法部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困在火里的人都死了……”
“婴儿….用品商店” Mirabel抬起头看着父亲，“他们是给我去买东西……是我害死他们的……”
“当然不是，我说了是个意外。和你无关”
“不！不是一切都和我无关的，爸爸。你别送我走，他们去世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认识他们…..可听到这个消息我依然很难过” 她哭着哀求，“我现在16岁了，我的生命里除了你就是这个城堡，我不能置身事外…..我不能接受失去你？我求你了，让我留下吧”
“我希望给你最好的保护，送你离开是最稳妥的。你难道不明白我的用心吗？”
“我明白，可是我也有心，也会痛。如果你送走我，我会拼命拼命回到你身边的，我已经害死我的亲生父母，我不能再失去你。哪怕再有一次烈火，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不许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也不会让你死，我们都不死，我留下来，我们互相保护好不好？”
斯内普想起十几年前莉莉也说过这句话，我们都不死，现在他的女儿也说出同样的话，愿意拼命拼命保护他。可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出任何差错。
“不行” 斯内普说，“你必须走”
“那你无论送走我多少次，我都会穷尽一切办法回到你身边。除非我死在回来的路上，我说到做到” Mirabel语气坚定，说完转身离开了地窖。
学校在四月初贴出了幻影显形考试的通知，凡是4.21前年满17岁的学生都可以参加。考试那天是周末，Mirabel因为不足年龄留在图书馆，她写完作业后就一直继续翻译那本古代魔文，遇到难点就时不时问问旁边的内森。傍晚考试回来的莉莎欣喜地宣布她成功通过，然后他们几个人一起往礼堂去用餐。
晚饭时德拉科没有出现在斯莱特林长桌上，邓布利多教授也不在。吃到一半，Mirabel发现爸爸起身匆匆离开，等完饭快结束的时候，潘西也被女学生会主席叫走。和达芙妮、布雷斯还有西奥多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潘西一路追过来，脸色暗沉严肃地告诉他们：“德拉科受了很严重的伤，刚被斯内普教授送到校医院”
Mirabel消化了十几秒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把书包塞给潘西，用最快速度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