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在时空里交错运行,那么,留下的是一道一道轨迹,还是诡计?
我并不想知道答案,只向往永恒的宁静。

HP星辰往事 Chapter 23

父亲的秘密 上


三月时节北半球步入春季,黑湖的冰每一天都在融化,霍格沃茨的树木陆续发出新芽,地上小花从石缝、草丛间争相露头,用各种颜色点缀整个校园。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们抓紧一切时间复习OWLS和NEWTS资格考试,大部分课外时间都泡在图书馆。


Mirabel自从因克劳奇失踪和父亲进行那次谈话后,不止一次梦见悬崖绝壁和黑暗无边的场景。三月的第一个周末训练前,她问爸爸要安神剂,还提出想多学一些攻击防御的咒语。斯内普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发,叹气沉默了片刻,转身去储藏室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玻璃瓶,“每天睡前只许喝一小口”


“爸爸,学校最近很平静,危险还会来吗?”


“会,但目前还是安全的,很快我会需要更多不同的药剂,你有空来帮我的忙,熬制一些备用药。” 斯内普用魔杖指着书架,一本深绿色封皮的旧书飞了过来,“每次打开前用魔杖在封面敲三下。但是这本书你不可以带出我的办公室,想看的话只能抽空来我这里。等你读完前120页,我就开始教你新的咒语”


“我会每天晚上都来帮你,周末训练后也留下” Mirabel连忙说。


斯内普点点头,“现在开始熬制吐真剂和对应的解药,如果顺利的话,按照我的改良,你十天内会成功”


就这样她连续两个月晚饭后,去地窖和爸爸一起制作超强效的愈合剂,伤痕恢复剂,安神剂还有生死水。周末训练后,她会留下继续去读那本深绿色的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高深的魔法理论,详细叙述不同环境下咒语发挥的功能差异,她在四月底才勉强看完前120页,不及书的七分之一厚度。吐真剂和解药装瓶后,爸爸非常严肃地强调了规则,“除了审判程序,其他任何情况下使用都是违法的”


五月初的霍格莫德周,Mirabel终于有一天的放松,莉莎和德拉科走在两侧不停地数落她,嫌三四月份她所有空闲都泡在地窖办公室。


“Mira,斯内普教授究竟给你安排了多少作业,看在梅林的份上,他难道希望你五年级就拿下九个NEWTS证书吗?” 莉莎说,“你有三次没陪我来这里逛首饰店了,更别说数不清的周末我们都没说几句话!”


 “我比你更惨!”德拉科气呼呼地接话,“她原来每天晚上都陪我,自从三月开始她连约会都在敷衍!不是抛锚思考什么我不知道的鬼东西,就是打断我的….” 他没再说下去。


“那今天我陪你们一整天,好不好?” 因为爸爸的嘱咐,Mirabel只说父亲留了更难的作业,需要大量时间。


“我可不想莉莎杜平小姐当我们的电灯泡,你今天必须补偿我!”德拉科霸道地说


“你还是我们友谊的电灯泡呢!她半天陪我,半天陪你。这样才公平” 莉莎反驳


“那我早晨陪你,一直到吃过午饭好不好,莉莎?” 然后转头看着德拉科,“下午开始我都陪着你,今晚回学校我也哪儿都不去,全程跟着你”


德拉科不耐烦地跺跺脚,“行吧午饭后一点,我在三把扫帚等你、一分钟也不许迟!” 说罢他转身跟上了西奥多和布雷斯。


一早晨,两个女孩从糖果店走到了玩笑商店,最后在首饰店停留了很久,Mirabel听着莉莎叙述和皮埃尔的矛盾。因为皮埃尔常抨击霍格沃茨的课程,莉莎没少生气。


“你知道我有一次直接对他封锁喉舌” 莉莎在午饭时一边切培根一边笑,“但他居然认为这小咒语很有意思。连这都没见识过,布斯巴顿有什么资格抨击我们学校?”


“那你现在,确定自己喜欢他了?”


“也不是,艾迪卡麦可现在完全不理我,我早就过了对皮埃尔的新鲜感,但和他多约会我起码还能提高法语水平,而且他吻技很不错” 莉莎回答


“你约会是为了练法语?梅林啊,拉文克劳都这样吗?” Mirabel连连摇头。


莉莎耸耸肩膀,“那你呢,你对马尔福没有任何不满,和他在一起豪无所求吗?”


“他…..虽然傲慢….一身优越感,也常和我斗嘴,但是我不太在乎这些。我希望,和他能一直不闹矛盾,没有分歧吧”


下午在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的时候,德拉科开始算这两个月的账,“你数数我们才在一起多久,你就开始敷衍我,而且还好多次打断我的吻跳起来就往地窖跑!你对学习这么感兴趣不如和作业谈恋爱”


“我爸爸布置的作业真的太难了,再说我现在不是来补偿你嘛”


“先亲亲我,亲到我满意为止!” 德拉科挑衅地看着她,Mirabel 环视了一圈挤满了宾客的酒吧,“换个没人的地方”


他们站起来,出门后沿着人迹稀少的小路走到几棵树背后,等到德拉科终于表示满意,摸了摸嘴唇。Mirabel转述了一遍莉莎和皮埃尔的矛盾,问到 “你说我们以后也会有矛盾吗?也会吵架,讨厌对方吗?”


“你和我能有什么矛盾,同个学院,父亲们相熟,而且没有血统和立场问题”


“那如果我们未来犯了什么错误,或者伤害到对方呢?”


“斯内普教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最近奇奇怪怪的”


“我...” 她更紧地抱住了他,“担心眼前的被打破….”


德拉科收紧手臂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女生真是多愁善感,别胡思乱想”


五月底的时候,Mirabel已经完全掌握了神锋无影和相对应的修复咒,进而开始爸爸教给她的高深魔法。她现在开始试着用魔杖变出带刺的绳索,去捆住地窖中某个物体。绿皮书的进度也在继续,她常常会请教爸爸晦涩的段落,并打算暑假频繁练习,因为学校里爸爸只许她在地窖展示这些,说“邓布利多校长不乐于看见”


马尔福先生和诺特先生,都在六月初收到了斯内普的回信,最近每个有标记的人都感受到黑魔王的力量,所以互相之间在试探对方的态度。斯内普给了他们同样的信件内容:


“多年来我的立场从未改变,只为了心中的渴望,只为了斯莱特林的伟大精神。久违的召唤一日比一日清晰,愿我们依然忠诚于共同的目标。”


六月第一个周末早晨,邓布利多十分意外地在办公室迎来Mirabel,发现相比圣诞节的时候,她多了些疲惫的神态。


“教授,我想请您解答几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孩子,你看起来有些累”


“我最近休息不太好。教授,我听爸爸说了克劳奇先生的过去,您一定也了解吧?”


邓布利多点点头,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在您看来,他和我爸爸是一样的人吗?我爸爸说他犯过错,伤害过别人,但是人都可以改正的对不对?”


“他们当然是不同的。”


“....我爸爸说如果我了解他的过去,就会质疑他…我讨厌他这么说”


“你爸爸的确曾误入歧途,但你说的对,人可以改正。你父亲后来没有像克劳奇一样,他不是孤家寡人,他有女儿。难道你不认为他是个好父亲?”


“他当然是!我认为他是最好的,可是他说…”


“西弗勒斯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Mira,过去并不重要,因为他后来选择成为你的父亲。尽管每个人都有缺陷,但他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了你。我也犯过极其严重的错误,伤害过别人,但这并不影响我成为,原谅我的不自谦,一个众人口中很伟大的巫师。”


“您也犯过不可饶恕的错误吗?您的意思是,我爸爸的错误并不重要,他以后也会成为像您一样伟大的巫师吗?”


“他并不需要成为我,他只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如果连您和我爸爸都…..是不是我也会误入歧途?每个年轻人都会呢?”


邓布利多宽慰的笑起来,“Mira,圣诞节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不要妄自菲薄。从你的守护神,从你在厄里斯魔镜看到的一切,都证明你比西弗勒斯、比我更优秀,在你这个年纪,西弗勒斯和我都在追名逐利,而你从来没有。你的确在学生中享有盛名,可是你从来没有用它来欺压别人,也不曾炫耀。你一直努力完成你父亲的训练,努力学习。再说你儿时闯的祸,我一向认为无伤大雅,调皮的孩子才会有创造力”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


“教授,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爸爸说危险越来越近了,到底他有什么秘密,您能告诉我....


“不能,Mira,必须由西弗勒斯亲自告诉你,我承诺过他。”


“好吧.....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听着呢”


“权力荣耀真的是很可怕吗?爸爸说它会扭曲人心,那我是不是只要做到远离它,就会幸福?”


“很可怕,西弗勒斯说得对。你要学会远离一切不能靠自身获取的东西,比如名气,权力,荣耀。那些都需要依靠别人来证明,全是虚的。真正的幸福是心甘情愿去做每一件事,不求任何结果。很难,很少有人做得到。我到这把年纪也没完全学会”


“心甘情愿?别无所求?”


“是的,但我相信你会比西弗勒斯和我做得好”


“谢谢您,教授。我希望今天能睡个好觉”


“祝你期末考试顺利,然后轻轻松松去观看第三个项目”


送走Mirabel之后,邓布利多又去打开了办公室的那扇暗门,在厄里斯魔镜前踌躇良久,最终转身离开了。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看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缓缓流下两行泪。


整个六月Mirabel的睡眠比之前恢复了一些,她时常在脑海中回想邓布利多教授关于父亲的话语,需要安神剂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是关于如何心甘情愿,如何获取幸福,她还是一知半解的,只记住了需要远离名气,荣耀和权力。新咒语她掌握越来越熟练,已经能够将爸爸的办公室书桌用带刺的绳索缠绕到变形,准备尝试用无声咒达到这个结果。


最后一天期末考试结束,Mirabel认为这次的古代魔文考试比去年简单,正在心里感谢内森的帮助,就看到五年级们从礼堂鱼贯而出。她和莉莎挤到内森身边,“最后一门OWLS结束了?你感觉怎么样?”


“谢天谢地……噩梦一般的五年级终于过去了……” 内森仰天长叹,“明年绝对够你们受”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撇撇嘴。“珍惜最后一个平静的暑假吧,明天还有第三个项目可以放松”


她们说错了,命运的巨大转折就在隔天晚上砸向了所有人,1995年的暑假注定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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